直到爬上鉴定中心二楼,我再也绷不住,如海狸建造的泥巴堤坝,垮如山倒,一溃千里。
闻着熟悉的暖气的味道,我所有的精气神悉数抽空,只剩下一副空壳。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任由小奶狗怎么折腾我,我都不知道痛,不知道叫,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我却睡不着。
就算小奶狗用三寸的长针戳我的脑袋,我都毫无反应,
我的眼睛就一眼不眨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就只看见仲小京鼓爆的眼球。
我的耳朵里,就只有个声音。
"你们杀了我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姐。我没找到姐夫。我来陪你……没人敢欺负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的眼睛痛得不行,渐渐的没了意识。
突然我又睁开眼,一下子翻坐起来,噗通下滚在地板上。
一瞬间,各种剧痛,从体外延伸到体内又从体内刺进骨髓,痛得我全身痉挛闷嚎。
"醒了。他醒了。"
"我他妈叫你不要大声说话就是不听。兔崽子。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