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坐在床上脱掉了她脚上的拖鞋,"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庄明月看着他脱掉身上黑色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进浴室,听到水流声,过一会展宴端着水盆走出来,展宴挽着衬衫袖子,将水盆放在一旁,双手去挤毛巾,将水拧干,坐床床头边拿着毛巾给她擦着着脸,他的手很轻柔,力道刚刚好,这样的动作,展宴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想要洗澡跟我说。"
在她昏迷这段时间里,都是他亲手照顾,每天都会给她擦拭一遍身体,就连她的头发…
展宴怕她接受不了自己剃掉头发的模样,就去学了接发,现在庄明月的头发也都是他亲手接上,为了不被人看出什么,展宴几乎都做到事无巨,只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展宴给她洗了脸,又端着洗脚盆给他洗脚。
庄明月眸光淡然看着端在地上的男人,心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
要是放在以前,展宴从来都不会做自降身份的事,更何况他屈尊降贵的给她端洗脚水,又给她洗脚。
洗完后,展宴又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干…
等做好她的事,展宴才开始去浴室洗澡。
展宴在浴室里吹好头发,穿着睡衣,摸着墙上的开光,关了灯。
感到身侧的位置陷下,庄明月身后那具炽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沐浴露的味道飘入鼻间。
展宴搂着她的腰,清浅的呼吸声,两人都没有睡着。
"最后你把褚文静怎么样了"
展宴换了个姿势,将庄明月翻过来,他蹭过去两个人挤在一个枕头上,庄明月贴着她的胸口处,那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响起,"我让齐成收集了褚昌平乱纪违法,贪污贿赂的证据,交给了警方,其余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
"如果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出手。"
庄明月:"出手杀了她吗"
展宴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说:"明月…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
庄明月想对他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现在的展宴庄,明月相信他确实已经改邪归正…
庄明月闭着眼睛没有在说话,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飞机残骸,那些无辜的生命,听着耳边呼吸声,她脱开他的手,坐起来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水果刀。
冰冷锋利的刀尖,被庄明月举起时,冷光划过,正对着他的眉间,双手颤抖着,眼底掩饰的恨意,在这一刻出现。
沉寂许久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阵声音,"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