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勋颇为吃惊。
他还从未见过谁如此干脆利落的否认自己通诗赋的,而且还是说一窍不通。
这不可能是自谦。
若是自谦,顶多也就是说粗通诗赋,或者说不甚了了等,哪有说自己一窍不通的
便是那等读过几年四书五经的童生秀才那也能勉强赋诗两首才对。
仔细观察了一下冯紫英一脸正色,不像是开玩笑,许其勋迟疑了一下:"紫英不是说喜欢诗词么为何却说自己一窍不通"
"虎臣兄,说句实话,我这人虽然喜欢唐诗宋词,但是我以为对我大周来说,当下单靠诗词歌赋能让我们大周兵精粮足耀武九边么能让鞑靼人和女真人畏服不敢再寻衅,让倭人不敢在窥伺海疆么朝中情形我估摸着书院里的同学们也非一无所知,先前玉铉兄和仲伦兄送我回来便走了所为何事,虎臣兄可知晓"
许其勋摇摇头。
这也是他很好奇的地方。
那二人回来把冯紫英交给他便兴冲冲的走了,也没说什么事情,但肯定与冯紫英有关。
"虎臣兄肯定也知道小弟略有薄名的来由吧"
见许其勋点头,冯紫英也就把大略情况做了一个介绍,也谈到了自己在山东所见所闻。
许其勋默然不语。
其实他家在苏州也算是中等人家,但是他这一路行来,也曾经见过许多不堪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