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嘴角渗出血丝,她丝毫不觉得痛,知道是因为那紫金汤的缘故,但是,这份羞辱,她再也忍受不了。
她艰难地咧嘴露出了一个惨烈的笑容,把针水注射进宇文皓的大腿。
宇文皓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身子开始乏困,慢慢地松开了她。
元卿凌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如他方才那般咬牙切齿地道:"我做人,素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三番四次羞辱我,毒打我,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寄你王府篱下,不意味着我任由你欺负。你有本事,上奏皇上,准你我和离,而不是一面顾念你的名声,一面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检查里头的药。
这真是怪异了,她实验室里是没有舌底丸的,甚至,这药箱里出现的好几种药,酸普萘洛尔片,丹参片之类,也是没有的。
元卿凌整个人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泛起,她仰起头,生生地把眼泪逼回去。
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个听诊器。
她坐在地上,迸出了一句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真他娘的邪门了。"
她拿出药箱打开,这药箱落地之后,就会自动变大,离地,便如同火柴盒般大小,真是怪得离谱。
宇文皓瘫倒在地上,阴鸷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她,大有把她活剥生吞之意,但是,这份狠毒并未维持多久,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如今,还不是哭的时候,活路还没有呢。
之前药箱里多半是外伤的药,但是如今竟都变成了心脏药,连舌底丸也有两瓶。
第一次,不能完全麻醉他,这一次,成功了。
现在,却齐整地摆在了药箱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