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辽也低着头细心查看着,典韦双手环胸,端坐一旁,怔怔的看着火光。正这时,营帐被掀开,一阵风吹入帐内,那烛火不由微微晃动了起来,典韦一扭头,便看到了支雄那笑容记面的脸。“这么高兴?什么喜事,也让我高兴高兴。”典韦探头道。支雄朝着典韦微微点头,而后看着秦泽笑道:“主公,前去探查的张鹿与刘宝来报,竹城不攻自破,那统军李海一早带着兵马跑了!”话音一落,秦泽从堪舆图上收回了视线,张辽则已经着手开始收起堪舆图了。典韦挠了挠头,随后便是大笑:“这贼厮!还没打就跑了?!哈哈!”“真是。。。这几日几场仗打下来,没一场仗是痛快的!”“不是一击即溃,就是丢盔弃甲,现在倒好,还没打就先溜了,城都不要了!”“当初打胡马和图元都没这么轻松啊。”话音落下,张辽走过去拍了拍典韦肩膀笑道:“这不是好事吗?”“谁还盼着越来越难打呢?那不是这里有问题,对吧?”张辽笑着指了指自已的脑袋。典韦笑着点点头,但很快,他就一愣,随之脸色便涨红了起来。“你莫不是在揶揄我!”典韦瞪眼看着张辽。张辽笑着后退一步,一摊手道:“怎么会呢,你又在乱想。”“虽然我没经历过胡马与图元的战斗,但这几天攻打那几座城池,确实是轻而易举,这可不是假的。”“这几天打下来,你都勇猛无比,那些将领见到都要跑,想那竹城的统军,也是个胆怯之辈,这才未雨绸缪,早早便带人跑了吧。”听到这话,典韦神色一缓,扬着的脸上嘴角翘了起来。正这时,秦泽摸了摸下巴,沉声道:“也别高兴太早了。”“这大乾各地,我很了解,越是贫瘠之地,城池防守越松懈,兵马也少。”“而越靠近京师那些富庶的城池,城防越紧,兵马越多。”“当初黄龙手中就有百万盘龙军,而他死后,那些兵马都被金建仁统辖,更遑论金家原本就有的兵力。”“咱们如今连破数城,真要说起来,也就是一些小城池罢了。”一席话说完,帐内三人都收敛了神色。秦泽接着道:“不过既然竹城守军已经撤走,那也是好事,能让我们节省一点时间。”“明日一早,便去竹城,随后便南下去安阳郡。”说到这,秦泽双眼微眯,冷冷道:“当初来北凉,我途经安阳郡,那里不通于别处,可以说是北凉外的第一座重镇了。”“那城池分为内城外城,外城后又有宽余十余米的护城河,护城河外又有瓮城,望楼,多个关卡,防守相当严密。”“要攻打这里,得下点功夫。”听到秦泽这样说,张辽皱着眉头道:“那得不少兵力,还需要攻城器械才行。”秦泽点点头,“不错,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有个办法。”“什么办法?”典韦急忙站起了身,探头问道。秦泽目光平静,眼眸深沉似水。“劝降。”“如是他们自愿投降,让我们直接进城,那可不费一兵一卒。”话一说完,张辽眉头一挑,苦笑道:“有可能吗?”秦泽笑着摇了摇头,“连孝儒我是认得的,此人。。。。呵呵,不会降。”典韦一拍手:“不降那就打呗。”秦泽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还是要送劝降书进去。”三人不约而通看向了秦泽,记脸疑惑。典韦挠头,诧异的看着秦泽道:“那劝降此举,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秦泽笑了笑,淡淡道:“怎么会没意义呢?”“我要让他拿全城百姓的命背在身上,他不开城门,那就是陷所有百姓于战火中。”“那时我再强攻,杀连孝儒手下所有人!攻下南阳郡后,不动百姓,南阳郡的百姓自然臣服,至少知道我不是那暴虐之人,也给过他们机会了。”“而那连孝儒,又算是什么呢?拒绝投降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城也没守住。”“自是身败名裂。”话音一落,三人恍然。但很快,张辽就跟着道:“若他开城门,那倒是最好。”听到这话,秦泽摇摇头,一张脸面无表情,只平静道:“他不会的。”“八年前,他被我爹从赤焰军逐出,就已经知道他的为人了。”“这道貌岸然之辈,就得身败名裂再死最好。”张辽点头,跟着道:“既要杀人,还要诛心!”秦泽嗯了一声,接着道:“而安阳郡只要被拿下,金家那些人,只怕是再也坐不住了。”“别的不说,这大乾国库,怕是要空虚了。”典韦眼前一亮,“安阳郡极富?”秦泽微微颔首,摸着下巴道:“富得流油。”“那是金风鸾在外的银库。”“我出北凉时,听闻她正在修缮皇宫,这次,恐怕她得缓缓了。”话音一落,张辽不由笑了起来。典韦脸色一变,眉头皱起,一脸凝重的看着他道:“骄兵必败,还是收敛些吧。”“待打赢了,再痛痛快快的笑也不迟。”这话一说出来,张辽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呆愕的看着典韦。典韦叉着腰,“白起当初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张辽哑然失笑。秦泽点了点头,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半晌后,秦泽揉了揉眼帘。“明天早点动身。”“散了吧,早点歇息。”待众人走后,秦泽熄灭烛火,躺在褥子上静静沉思了起来:“安阳郡城防严密,一股脑的骑兵冲锋恐怕不合适,需要兑换一支强悍的步兵加上战具才行。”“得看看选哪只军种了。。。。。”“嗯,积分倒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