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参长说队里筹集的钱其实远远不够医药费。席暮自掏腰包垫付了不少。他比小十他们幸运,有一个条件不错的家庭,他除了工资,还有一些收入,那些收入都是正当赚来的,家里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要不然,也不会付得七小十的医药费。……接下来一段时间,席暮都很忙,也就顾不上南烟,就没和她联系,南烟也没主动联系他,她不粘人,也不太关心他。他也答应给她半年时间,这半年里,她可以慢慢想,他不会过份纠缠。不过贺承是个定时炸弹,席暮不放心贺承还会找她,找了机会特地跟贺川谈了下,让贺川帮忙盯着贺承,别让他再去骚扰南烟。贺川这头刚开完一个会议,身边助理还在拿文件给他过目,他翻阅了下,回复席暮说:“行,我会盯着贺承。”“多谢。”席暮简单了解道了句谢。贺川笑:“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不过我事先说好了,到时候你和南烟结婚举办婚礼,我可是要当证婚人。”“成。”“你也注意自己安全,我看新闻北屿那边挺乱的。”“嗯,我知道,对了,席回那边你也帮忙看下,要是她不听话,该骂就骂,别留情面。”“回回也就调皮了些,女孩子,容易哄,哪像我家那玩意。”贺川提起贺承就烦躁,要是贺承不是他弟,早被他扫地出门踹的远远的,哪里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说起他家这玩意,贺川心里窝了一团火,说:“我等会要开会,先不说了。”“嗯,你先忙。”……下午,席暮忙完手头的事要去医院,去到那会,江棠也在病房。席暮跟江棠没什么好说的,就看了一眼,然后给小十倒了杯水,说:“怎么样,头晕吗?”小十摇头,说:“早上醒过来有点晕,现在没事。”江棠被无视,心里落差极大,失望归失望,也明白了席暮对自己的态度,可她怎么都是不甘心的,如果南烟没出现,她跟席暮不会闹到今天这般。江棠稳住自己的声音,打断他们俩说:“我问过医生了,小十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会好。”席暮没反应,视线没有看过她,不过倒是嗯了一句,算是理会了。小十察觉到他们俩之间氛围不太一样,联想到南烟,才明白了什么,他欲言又止,最后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江棠你……”“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那小十,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江阳说你喜欢吃水果,我过几天再给你带。”江棠还没等小十说完就打断了,她气都不带喘一下,说完后,看向席暮,笑着说,“席暮,我有个不情之请,方便送我一趟吗?”她怕席暮拒绝,又补充:“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抱歉。”席暮看她一眼,平静道:“没什么,走吧。”他语气算是极冷淡了,跟南烟出现之前截然不同。不过之前也没有多热情就是了。江棠脸色白了白,明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了,她还是想做一次飞蛾,扑向他,燃烧自己。她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没有资本跟南烟抢,唯一还有希望的是南烟不喜欢他,主动离开他,所以她还是有希望的。江棠又上了席暮的车,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南烟那副场景,她当时也是坐在席暮的车里,远远的和南烟对上视线,也许就是从那刻起,她和南烟大概永远都是站在对立面。席暮正视前方开着车,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是刻意保持距离。“前段时间你请假回家,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江棠找话题,想拉进和他的关系。席暮看了眼后视镜,说:“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