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忙的这段时间,没怎么跟席暮联系,他也忙,时间还对不上,两个人都是靠短信沟通,偶尔他有空了,会打电话过来,随便聊了几句。看不见,触碰不到,只有声音的交流。而能聊的话题太少了,他们俩也没多少共同语言,聊的内容都很日常,没什么特别的。南烟理解他很忙,能给她打电话,肯定是难得的休息,不想让他太累,每次都是匆忙结束话题,催促他去休息。席暮不止忙,承受的压力也大。江棠那天失踪后,五天后回到队里,一身伤,惨不忍睹。跟变了个人一样。她失踪那五天,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怎么问她,她都不说。现在还在医院治疗。这事,所有人都认为多多少少跟席暮有一点关系。孟参长的原话就是:“医生说小江受了很大的刺激,身上多处挫伤,是被殴打过的痕迹,还有私chu也有伤,应该是被人……席暮,她唯一认得的人是你,你要是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她,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出了这事……”接着是一声沉重的叹气。连江阳都来求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九哥,我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是江棠是因为跟你吵架,她才伤心连夜跑出队里,如果不是……就当是我求你,你看在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对她别那么残忍,她已经这么惨了!”席暮扯了扯嘴角,抽了根烟,不说话。这意思就是,他得为江棠负责了?他还是去了一趟医院,看到了江棠躺在病床上,护士刚给她打完一针镇定剂。席暮问:“她怎么样了?”护士认识他,这里是jun区医院,跟他说:“病人刚才情绪太激动,怕她弄伤自己,没办法才给她打针。”护士认出席暮,说:“你是孟参长的下属吧?姓席,对吗?”他们受了伤,都是往jun区医院送,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护士的熟面孔。“病人没那么快醒,你要不等会再过来?”席暮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医院。江棠在他走后没多久就醒了,一醒过来,就在哭,她意识清醒了许多,想起来那几天发生的事,明显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否则身上也不会出现那种伤。护士过来查看的时候,看她醒了,上前询问了几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棠哭红了眼,轻飘飘说:“我不想活了,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活了。”哪能不救你,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这样,怎么好起来?我已经……”“你要为你家里人想想,你要是有个万一,难过伤心的始终是家里人。”江棠绝望闭上眼睛。护士于心不忍,说:“不要想太多了,现在先把身体养好,有哪里不舒服的,随时找我。”在护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江棠又问:“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看过我吗?”“有,孟参长也来过,还有一位姓席的先生。”江棠:“他有说什么吗?”“你是说孟参长还是?”“后者。”“没说什么,看你睡着了就走了。”所以席暮是没有待多久就走了,甚至不等会等她安然醒过来。如果换做是南烟发生这种事,他会不会还能这么冷静?江棠充满恨意抓着床单,一脸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输掉,甚至是南烟都不用怎么努力的情况下,她就输了,输的一干二净。……席暮就在医院附近,没去哪里,孟参长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一声,江棠醒了,她想见他。孟参长考虑到他这会都结婚了,而且准备年底办婚礼,要是因为江棠这事影响到他的个人的私事,也不好,就说:“不过你要是真不想去,也不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