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夫人看来,南烟是个乖巧懂事的性格,很适合席暮,席夫人不喜欢会来事的女人,来事的女人可能事业会做的好,按照席家现在的地位,不需要女人多大强大,只要能搭理好家里,就足够了。南烟有这份潜质。只是席夫人不太了解自己儿子,席暮不是会照她想法做的人,如果不是,也不会毕业就去了北屿,这一待,就是六七年。席暮一直在看她,眼神专注,有很深的迷恋。他是喜欢她,远比她知道的还要早。席夫人又跟南烟聊了聊,话题再寻常不过,南烟很有耐心,等席夫人说完,柔声说了句:“我把手机给席暮,他有话跟您说,稍等一下。”她太礼貌太克制了。席暮其实觉得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可以放松点。席暮拿了手机去阳台接,有些话他得单独跟席夫人说。“妈,家里最近还好吗?席回没惹什么事吧?”对于小他一轮的妹妹,席暮是有心无力,距离太远,管不好她。席暮这么一问,席夫人犹豫了几秒,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出什么事了?”席夫人怕自己想太多,又说:“应该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席夫人也不确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看到贺川和席回昨天傍晚一块从小花园回来,她感觉这两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流转,耐人寻味。席暮说:“席回虽然爱玩,性子野,但是应该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别太担心。”“最好是这样,她要是像你一样,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席夫人说起来也是忧心忡忡的,有不太好的预感,“要是像南烟也好,南烟这孩子,从小不让家里人操心,非常懂事,我听亲家母说她十几岁一个人出国求学,回回十一岁的时候还在做什么,天天跟着你们屁股后面跑,南烟也太懂事了,我听着一方面羡慕南家教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又心疼她太懂事。”往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南烟太乖巧,懂事,不争不抢,反而容易让人忽略她。……南烟去倒水,站在厨房门口,留意着席暮什么时候聊完了,她才走去客厅,看着他的背影,疑虑了会,放下水杯,慢慢上前从他身后抱住。手指在他腰前扣住,有那么一点小心翼翼的意思。南烟蹭了蹭他,头顶响起他的声音,他说:“怎么了?”南烟难得主动抱他,他受宠若惊,握住她的手指。“你身体好点了吗?”“没什么大问题。”南烟想了蛮久的,问他:“对了,我一直没问你,好像来了这么久,没看到小十……”提起小十,席暮怔了很久,笑容消失在脸上,久久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南烟仿佛意识到什么,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也不问了,抱紧他,无声安抚他的情绪。南烟很心疼他:“你不想说的事,我不问你,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再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席暮。”席暮松开她的手,轻声道了句:“外面冷,进屋待。”回到屋里,南烟喝了一半的热水在桌子上,席暮拿过来也不嫌弃她喝过的,直接喝光剩下的。南烟问他:“还要吗?我再去给你倒。”席暮说:“不用了。”顿了几秒,他说,“小十牺牲了。那次行动,我们的行动被自己人出卖,我失算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是我的问题,这段时间被问话,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他。那人是江阳。差点回不来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同行除了江阳意外的三个人。还好那三个人都捡回一条命,这都是小十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