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席暮能不能听进去,自顾自说的,也不知道具体是说给席暮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已经没道德底线了,更没回头路了,她把席暮拉下水,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早知道今天,又何必呢。”江棠微笑着走到他面前,“求我,席暮,只要你说要,我就给你,你不会这么痛苦难受,我也不忍心看你这么难受。”“我很喜欢你,席暮,从你来到北屿那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就算我手段卑劣,人品败坏,我也不后悔,只要能得到你,比什么都好……”席暮到最后一刻失去意识也没低头,他死死撑着,绝对不屈服。还是江棠不忍心,拿了针管又给他注射了一管。席暮眼里全是愤怒,却无能为力,很快,他身体被一种极致的感觉侵袭,那股啃噬骨头的感觉慢慢被替代,他恨又有心无力。江棠温柔抚摸他的脸颊,眼神全是眷恋,说:“席暮,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但是没办法,我真没办法,能得到你,要我下地狱都没关系,我愿意。”接下来一段时间,席暮不同时间被注射那玩意,每次都是江棠亲手给他注射的。她看着管子里的液体一点点输进他身体的血管里,心里得到无比满足。那些液体证明她和席暮以后都分不开,席暮以后都离不开她了。……又做噩梦了。席暮半夜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心跳骤紧,非常警惕看着周围,下一秒听到身边有动静,立刻回头看,是南烟。床头灯亮起,南烟揉着眼睛坐起来,轻声问了句:“席暮,你又做噩梦了?”他经常做噩梦,不是一次两次了。席暮看到是南烟,这才放松,气息还是不稳,他缓了缓,说:“抱歉,把你吵醒了。”南烟慢慢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也靠近他,坐在他腿上,说:“没事,不怕了,都过去了。”席暮闻着她身上清淡的体香,慢慢冷静,心有余悸,这会搂着她,更加珍惜现如今捡回来的这条命。南烟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哄他高兴,一边轻轻拍他肩膀,一边说:“要不还是把灯开着吧。”“不用。就这样,这样就行。”逃避是没有用的,他是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面对,要解决,还有克服。席暮的手架在她腰上,慢慢用力缩紧,眼神微深,又笑着说:“我没事了,别担心。”南烟还是没松手,说:“席暮,能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事了?”她只是知道他染了那玩意是因为行动出了意外,但是当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即便涉及了规定要保密,她想知道,她想了解席暮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席暮迟迟没有说话。沉默裹挟两人。“再睡会,还早。”席暮避开话题,搂着她重新躺下去。南烟也不问了,躺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拱了拱,“好,再睡会。”席暮再无睡意,怕她担心,假装睡着了。天亮后,南烟醒来发现席暮还在,不过他早醒了,漫不经心勾着她的头发沉思状。南烟喊了他一声,他这才看过来,声音沉沉的,“醒了?”南烟点头,瞥到窗户外的风景,说:“今天好像没下雪了。”“恩,没下了。”“大太阳,要不要出去走走?”“好,你想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听你的。”南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席暮说:“那下山去镇上逛逛。”南烟说好。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挺好。虽然没下雪,气温还是很低,南烟里面穿了件贴身的毛衣,穿了件羽绒厚外套,下身是加绒修身的牛仔裤,保暖又能勾勒出姣好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