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进屋关了门,指责了句:“没出息,哭成这样。”席回除了委屈,再没有其他反应了,茫然坐在床边,已经哭不出来了。“傻丫头,这有什么哭的。”“妈妈昨天那样说我,我怎么可能不哭。”“她也是为了你好,没有害你,不然管你干什么?”席回抽噎:“那也不该那样说我,我谈个恋爱跟是谁的儿子有那么重要吗?唐阙是唐阙,他爸爸是他爸爸。”“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可能说话过激了点。”“那不叫一点,那就太过激了。”席父摸了摸她头,“傻孩子,那也不着急谈恋爱,你才十九岁,还在读书的年纪,可以再等等,你看你嫂子也是大学毕业后才跟你哥在一起。”“说起这个,我哥没资格说话,他也是大学谈恋爱,小嫂子也知道。我都大学了,为什么不能?”席父说:“南烟知道?”席回说漏嘴了,连忙搪塞过去:“那不然呢,我也是跟我哥学的,不要只说我一个人。”席父:“……那是因为你哥是男人,你是女孩,不一样。”“我不要听。”“不听也得听。”“你跟妈妈他统一战线,也是因为唐阙爸爸叫唐敬礼?我就不懂了,爸,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南烟宿醉醒来,头有点疼,倒也不是特别疼,对于昨晚的记忆多少有一点,她起床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羞红了脸。起床洗漱下了楼,席暮早就醒了在客厅和南父喝茶,席暮刚好是被对楼梯口的方向坐着,还是南父看到南烟下楼,叫她去吃早餐。席暮也跟着回头看她,嘴角有似有似无的笑意,很浅。南烟看到席暮嘴角挂的笑,不太好意思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去吃早餐。这会已经快十点钟了,也没人叫她起床,他们都吃过早饭了,席暮也是。席暮不知道跟南父说了什么,他就来找南烟了。南烟在喝豆奶,余光瞥到他走进来,差点被呛到,咳了咳,连忙放下杯子。席暮坐在她对面,说:“有那么着急吗?慢慢喝,没人和你抢。”南烟窘迫,“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席暮一副你好意思说的表情,拉开了衬衫领口,让她看到胸膛上的指甲印,说:“我不知道你起床气这么重。”她好像想起来了,更加窘迫,说:“我不是故意的……”席暮重新整理好领口的衣服,“那昨晚呢?也不是故意的?”昨晚席暮帮她洗澡,她不配合,抱着他就是不撒手,席暮知道她意识不清,不能做什么,硬是忍着,最后帮她处理好,自己洗了个冷水澡。南烟缩了缩脖子,转移话题问:“今天不用上班吗?”“周末,不用上班。”他上班时间很稳定,如果不是周末,这会不会还在她家里不走。昨晚上他是陪她睡到凌晨天微微亮,他才离开去了南母让阿姨收拾好的房间睡觉。南烟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席暮问她今天的打算,她想了想,说:“怎么了?你有什么打算?”“有。”南烟特地打扮了一下,和在客厅的南父说了一声,就跟席暮出门了。席暮带她去婚纱店试婚纱去了。婚礼所有事项都是席暮在做,南烟想参与,被席暮不客气制止,说他来操心就可以了。就连婚纱也是席暮想办法找认识的朋友介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当然了,费用可不低,还好他有点存款。南烟换上那条婚纱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说什么?”“婚纱的事,好像很贵。席暮……”南烟声音压的特别低,不让旁边的店长听到。席暮:“也不是特别贵。”“你别骗我了,这个设计师就很贵,我以前看过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