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和席暮打完电话,她准备开车回南家,一周总要回去一两次,和家里人吃顿饭,席暮要是不忙就会跟她一起回去,要是忙的话,她就自己回去。席暮现在的工作内容有变动,手里头的事情也多,所以更忙了。南烟开车还是很稳的,虽然驾龄不长,但是车技总归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平时席暮在的话,轮不到她开车,大多数时间不在,她都是自己开的。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也没刮过车。但是今晚却出了一点小意外。她被追尾了。后面有辆车撞上了她的车屁股,她只能半路被迫下车查看情况,结果后面那车的车主下来后,南烟这才意识到,只怕是故意为之。那车主正是贺承。两辆车停在路边,南烟拿手机要报警,贺承眼疾手快上来抢了过去,还拽住了她的手腕,拉了过来,说:“私了,用不着报警,我全责。”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南烟挣脱不开,看着他,说:“既然是你全责,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麻烦你松手。”贺承这会没戴口罩,南烟一下子就认出他了。“怎么你一个人,席暮呢?”南烟表情冷淡,说:“这不关你事,松手。”“不想松,你说怎么办。”南烟并不想在大马路上和他拉拉扯扯,他是名人,随时会被偷拍,她不想再受牵扯,“你不撒手,我可以报警。”“你报吧,我没关系,我帮你把消息卖给媒体,让他们来拍。我都没关系了,你应该更没关系。”“贺承,我不想和你疯,你放手。”南烟不想骂人的,但是贺承总是能让她生气。“我为什么要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南烟深呼吸,不能避免和他正面冲突,“你有必要吗?有必要纠缠我吗?”“有,还真有。南南,我还没吃晚饭,走,陪我去吃饭。”贺承说完就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从头到尾,南烟挣扎不开,只能被他拽上了车。他的车其实没问题,就是追了下尾,有些剐蹭而已。贺承很快把车开到了一个私人会所,一路拉着南烟走了进去。服务员其实很奇怪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又碍于顾客都是上帝,不敢多问,何况能来这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不能得罪。就连点菜,贺承都是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跑。南烟忍不住骂他是不是神经病。哪知道贺承只是微微一笑,说:“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对我笑,你要怎么骂都行。”南烟:“……”南烟的右手无名指上是有戴婚戒的,跟席暮的是一对,那款式比较特别,尤其是戴在无名指上,意味着什么,一眼看上去就懂。包括贺承。贺承盯着她无名指看,凉凉地说:“差点忘记了,你和席暮结婚,我没有给你送礼物,南南,我给你补礼物好不好?”南烟眼神也很冷,“用不着。”“没事,该补还是要补的,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贺承拿手机打了通电话,安排了人去准备个蛋糕过来,他描述那蛋糕必须要有几层的,要有什么配置,什么风格,还挺认真的。南烟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不正常。菜也很快上齐了,服务员退下顺便把门关上了。南烟并没有胃口吃什么东西,她垂眸,甚至看都不愿意看他。贺承的手松开了,也不怕她跑,说:“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送你回去,送你回席暮身边。”即便他很不情愿。要把她送回别的男人那。那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也好。要不是他当年不懂珍惜,让她发现了那些照片,那今天也没有席暮什么事了。他其实多多少少有点后悔的。只不过他这个性格,能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