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跟小满乐道歉。小满乐有些难为情,趴在了南烟肩上,眼圈都红了,说:“你多回家好不好,妈妈和我都需要你。”小孩子奶音很重,嗲嗲的,语速也慢,所以席暮听得特别清洗,席暮眼眶微微湿润,他揉了揉小满乐脸颊,说:“我改正,今天的确是我态度不好。”小满乐这才露出勉强原谅的表情。哄好了小满乐,席暮搂着南烟到房间里单独聊聊。南烟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自己先交代了,说:“席回的事情我的确没告诉你,你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不想打扰你,就没说。”“还有呢?”“我之前也跟贺川聊过。”南烟说,“他想跟席回复合。”席暮:“……”“你别不说话呀,你说句话。”南烟扯了扯他的衣襟。席暮说:“我要说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看你。”席暮笑了笑,扯了扯嘴角,说:“看我,你觉得我会同意?”“不会。”“还知道什么?”南烟咬了咬唇,不确定:“我不知道怎么说,感觉贺川这次是来真的,他追去了伦墩,是因为回回。”“这小子,是真没把我放眼里。”席暮舔了舔后槽牙,但是他出不了国,没办法去伦墩。他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席回,也不管她那边多晚,是凌晨还是几点钟。席回声音听起来还挺精神的,似乎是没睡着。席暮说:“你现在在哪里?”席回说:“哥,怎么了?”席暮很突然的语气,她有些吓到,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知道席暮怎么为什么这个点突然给她打电话,心跳加快,乱了节奏。“为什么不跟我说?”席暮问她。“哥,我不懂你的意思。”席回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很惊愕。“席回,你实话跟我说,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清楚。”席暮声音沉沉的,“你跟贺川在一块,是吗?那照片我都看到了,我要是不问,你是没打算跟我说实话,是么?”席回惊住了,手指发麻,失去了感知,她好半晌没有动作,怔在那,说:“我……哥,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跟他怎么样,没有的。”席回有些急,口齿不清,声音都跟着颤抖:“哥,我不想的,我真不想的。”她没有想和贺川在一块的,她要是想,也不会到现在还和贺川僵持。席暮声音很低,问了一句:“他欺负你了?”席回没回答,更没有说话,她也不敢说,更不敢承认。欺负这个词等同于她被贺川睡了。席暮到底是做这行出身的,他的警觉极强,席回默不吭声,也就意味着是承认了。席暮没有怪席回的意思,反而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回来。席回却摇头,说:“哥,你别操心我的事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和他解决。”贺川说的也对,她逃避没什么用,改变不了现状。人活着要向前看,她做鸵鸟,一直逃避下去,救不了自己,还会一直在深渊里徘徊。席暮开口:“你要自己处理?”“恩,我已经是成见人了,哥,一直让你们操心,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能一直让你们操心,以后出什么事,总不能一直依靠你们。”席暮并不觉得欣慰,她是长大了不错,但这不算是好事,毕竟是自己亲妹妹,怎么说他都要尽责尽力做到一个兄长的责任,他一开始是不清楚贺川又找席回的事,要是知道,不会坐视不管。席暮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了?”“没有,哥,真的没有,你别担心我,我很好,我也会和贺川说清楚的,我真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是你们来照顾我,护着我吧?妈妈已经走了,我不想要你们再这样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