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无辜,她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她间接害死了自己母亲,走之前,还操心她的事,她闭上眼睛,想到席夫人的脸,她就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内心深处暗藏的内疚和罪孽感将她团团包围住,根本走不出来。……忙了一天了,张助担心贺川的身体,拿了药进了贺川房间,提醒他吃药。贺川说不吃,沉默抽着烟。张助说:“老板,你这样不行的,身体要紧。”贺川这才说:“放下你就出去。”“老板……你要不先吃了药……”贺川摆了摆手,伸手揉着眉心,一脸疲惫,说:“放着就行。”张助只能说好,过了会,还是没忍住,说:“老板,要不还是去医院吧,席小姐也回来了,没出什么事,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贺川就问了:“她怎么样?”“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贺川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张助壮着胆子说:“其实我觉得席小姐还没想好自己要什么。”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张助也不怕了,说:“老板,席小姐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一直过不去,她就没办法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活得挺茫然的。”“老板你别怪我话多,我只是这样感觉到了,所以才说的。”他就说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得看贺川和席回是怎么想的。他刚才跟席回说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的,一部分是夸大了,一部分是真实感受。第二天早上,席回起了个大早,她其实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的,一整晚都是。“席小姐,你帮我把早饭端去贺先生的房间,您看方便吗?我这忽然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帮佣看到席回下楼,着急道。眼下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她了。席回就帮忙了。席回深呼吸后者才敲响了贺川的房门,也不知道他醒了没。“进来。”过了会,里面才传来贺川的声音。席回推门进去,贺川只穿了条宽松的家居裤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脸色还是挺苍白的,他看到是席回,眉毛挑了下,说:“怎么是你。”席回说:“帮佣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反正也是闲着。”“哦,放在桌子上就行,你可以出去了。”贺川一改往日的态度,直白说道。席回说:“行吧,那你记得吃药。”她放下了,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走。是头也没回,非常麻利。这回轮到贺川不高兴了,大步阔首走上去从后面抓住她手腕,往后一扯,门被他抬腿踢了关上,他把人摁在怀里,说:“就真不关心我?就这么没良心?”席回没反抗,什么都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贺川说:“胃出血,是应酬时候酒喝多了,恩,给你打电话那晚喝的。你也气我,导致病情加重。”席回:“……”“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样,但是离开我,是不可能的。”贺川突然其来示弱,也没忘记强调他的底线,“你要是想自己清静,我不打扰你,但你人不能消失,我不能找不到你。”“什么意思?”席回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思是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了,但是前提是不能离开我,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反省,也道歉。我很希望能跟你重新来过,虽然不能当发生过的事情没发生,但是我希望能被你再次选择一次。”席回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她再次追问,说:“不明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贺川是强硬惯了,忽然这么文艺,他自己也受不了,干脆直白说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