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常的。席回感觉自己要是路人的话,也会对贺川的八卦感兴趣。但她不是,她是八卦新闻当事人之一。看到了温凉的名字,她又想起来贺太太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结束,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查了这么久?是不是贺川应该知道点什么内情?她又不想起来去问,可是又忍不住好奇,毕竟贺太太也是他父亲的妻子,虽然不是他生母,但这案子,他应该知道什么。等了会,贺川开门进房间了,她还没睡,忽然就欺身,看着他,贺川也被吓到了,说:“怎么还没睡?”“没,没谁。”“怎么了?”“想问你一件事。”贺川乐了,每次都能被她逗乐,“说,什么事。”“贺太太的案子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破,是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事来了?”“没,忽然想到的。”贺川说:“这个案子有点复杂,应该没有这么容易结束。”“什么意思?复杂?”“恩。”席回忽然有点害怕,“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觉得是我做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百口莫辩,刚才嘴快说出来了,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得出来。贺川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办,被你发现了,我现在怎么做才能让你为我守住秘密?”他这意思是贺太太的失踪跟他有关系?席回盯着他看了许久,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敢这样说,肯定是在放烟雾弹,故意整她。看看,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说正事的时候总能胡扯乱扯,扯到不相关的地方去。“你暂时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她被气到了,真是无语。这种事也可以随随便便开玩笑吗?要是真让警察听到,那怎么办?外界要是随随便便乱写怎么办?他是真不怕事多。席回自己都替他着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会玩不过他了,还被他吃的死死的。席回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贺川见她表情不对了,见好就收,说:“生气了?”“没有啊,我生什么气。”“看你表情不就知道了,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抱歉,别生气,好不好?”“没事,我睡了,麻烦把灯关一下。”说完,她掀过被子盖住头,就闭上眼睛要睡觉了,不管他了。、贺川即便想解释刚才的话,也不好解释,她都不听了。贺川叹了口气,去浴室洗澡了。席回晚上做了一个噩梦,那噩梦太真实了,有的人做噩梦会有意识知道是个梦,但她显然是没有这个意识,在梦里被追杀,她嘶声裂肺叫贺川的名字,要贺川救她,她快不行了。她又梦到了阿正,阿正手里拿着刀,明晃晃的刀光反射过来,她吓的失声尖叫,那刀子就要刺到她的时候,她忽然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片失焦,过了好半晌才看清楚贺川的脸。贺川把她叫醒了。“做噩梦了?”夜晚,他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格外低沉和好听。她用力喘着气,惊魂未定,没有从刚才的噩梦里缓过神来,即便是噩梦,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真实,也是因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才那么令她感觉到恐惧。贺川没问她做了什么梦,翻过身躺下去,把她抱在怀里哄着,“没事,噩梦而已,不是我在么。梦醒了就没事了。”席回额头都是汗,脊背也是一样的,被吓出来的冷汗,她一摸,都是,她从贺川怀里出来,说:“我去换个衣服,衣服湿了。”贺川掀开被子去开灯了,回过头来这才看到她嘴唇都是白的,显然是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