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括有一瞬间地僵硬,甚至是心软,他从很久之前,就隐晦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那时候她却浑然不觉,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以为安宁对他没什么兴趣,自顾纠结了许久,才想通那人大概只是对感情缺根筋,自己压根不能指望她什么都能懂。
对于这件事,秦括只是私心有些嫉妒,曾经那么迟钝的安宁对他却有了一份悸动的感情,这是他即便在拥有她的现在都不能释怀。
“安宁,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仅仅是感动?”
他甚至是自虐一样地问出口,喉咙发紧,声音微不可见地有些颤抖。
安宁顿时愣了,这才明白秦括他并不是没有生气,而是生了很大的气,只是不是她以为的愤怒和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地沉默,这比起上一种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听到他问出口的这个问题,私心里却又一抹微不可见地心痛,但安宁并没有往心里去。
“不是、不是的。不是感动——”
她甚至有些着急地反驳,但向来不善言辞让她无所适从,而且明显急的笑脸都有些泛红了,眼巴巴地看着他。
秦括对上她的眼神,一瞬间就缴械投降了,上前一步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尾都在红,声音沉沉且笃定。
“我不管,安宁,从那天你走向我的时候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了,你是我的!”
安宁似懂非懂,只知道眼前这人大约是很伤心,即便自己心里现在也是有着难言的不舒服,像是细细密密地刺痛,但是她此时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是本能得抬手抱住他,温柔而脆弱。“秦括,我喜欢你的,很喜欢你。”
许是她的真情告白起了点用处,秦括埋在她的脖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但这个名叫姜肃的刺还是深深地扎进了两个人的中间,秦括甚至不敢再问,两人默契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秦括又恢复成了冷淡但温和的样子,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莫名多了些许不安和悲伤,就像自己知道死期的死刑犯,等待着宣判。
很显然,安宁并没有真正地安抚道他,这件事成了两人之间不能提的隐患。
沈家别墅空荡荡地,几乎没有人烟,沈知夏之前知道唐淑母女跑路之后也有些嗤之以鼻,争得沈国淞同意后,遣散了沈家别墅的大多数佣人,只留下昔日老人,也只有这些人才没有被唐淑收买,一直是沈国淞的人。
离开沈家别墅的唐淑母女并没有因此落魄,但也没有很潇洒,唐淑虽然傍上了有钱男人,但终究不敌年轻人的貌美,还在也算风姿卓越,但也仅仅留了那人几个月。
不过唐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既然嫁不进去,那就索性不嫁,于是两人拥有了一个大别墅,依靠两人的私房钱原本可以供两个人生活的很好。
但过够了奢靡生活的两个人怎么会就此收敛,于是也越发捉襟见肘,沈楚楚在家里从不去工作,唐淑自然也没有那个能力,于是最终唐淑终于坐不住了,在家坐吃山空的感受并不好。
不但如此,沈楚楚一天也没有歇掉要报复沈知夏的念头,还拿钱去找私家侦探跟踪沈知夏,只不过都是一群只拿钱不办事的人罢了,偶尔拍点照片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