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但现在,心里再没有一丝波动。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关掉了手机。
段知许径直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说:「清音,下个肉丝面吃,我饿了。」
他唯一没变的,就是喜欢吃肉丝面,还有一如既往的喜欢使唤我。
记得刚毕业时工资低,一斤肉可以吃三顿,吃肉丝面是最大的奢侈。
每次,他都把肉挑进我碗里,嘴硬说自己爱吃青菜。
那时的段知许,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
怀安安的时候,我只是说了一句想吃学校附近的炸圆子,他就半夜爬起来,穿过一城的风雪去买。
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但怀里的炸圆子还是热的。
明明已经冻得直打哆嗦,怕把寒气过给我,就一直站在门外。
隔着门,我在吃,他在笑。
他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说:「音音,你知道看你高兴,我有多满足吗?你和孩子就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他还说:「外面的雪景很美,真想带你看看,可惜太冷了,冻得人骨头疼。等以后赚了钱,带你去北方旅游,一边享受暖气一边看雪景。」
我笑着说:「好。」
开始期待每一个冬天。
当时我们住的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只有半个窗户,另一半在地面。
窗户缝很大,每隔一会就钻进来一股凉风。
但那一刻,凉风扑打在身上,我都觉得是暖的。
为了支持他创业,我不敢出远差,不能加班,放弃了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科研机会。
那段时间,导师对我失望,同门师兄妹们调侃我是「纯爱战神」。
我笑一笑并不在意,想着付出都是值得的。
渐渐的,从地下室搬进小两居,又从小两居搬进大平层。
我们一家三口,曾经也是别人口中的模范家庭。
安安很爱爸爸妈妈,应该也希望,我们一起去看她的吧?
我按了按眼角,深吸一口气。
心想,走之前,还是把安安去世的消息告诉他吧。
正在这时,桌上段知许的手机弹出了一个日历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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